YouTube 上的免費電影學院,未來大家都可以利用 YouTube 成為創業家

原文《THE WORLD'S BEST FILM SCHOOL IS FREE ON YOUTUBE》發表自Wired,作者David Pierce。

Micheal Tucker一心想成為一流的劇本作家,在電影學院的學習讓他具備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和諸多實踐經驗,但是直到畢業幾年後他搬到洛杉磯,才發現自己最弱的一點就在於劇本寫作。他告訴自己:「如果我想認真從事該行業並有所成就,那我得寫出好的劇本才行。」

於是自2016年年初開始,Tucker便一心撲在了劇本寫作上——讀劇本,查閱劇本寫作相關的書籍,並探索那些優秀劇作家的作品,他記了海量的筆記,心裡琢磨著如果能寫篇博文,總結他從每個劇本中學到的經驗知識,應該也挺不錯,這肯定能鍛煉到自己,並且Tucker認為這也可能讓他獲得在好萊塢嶄露頭角的機會。在開始寫第一篇博文的時候,他又有了一個新想法,他認為應該把它做成影片。Tucker是幀影幀畫(「Every Fame a Painting」)等YouTube頻道的忠實粉絲,這些頻道會深入剖析電影形式。除此之外,他也非常喜歡VSauce科普影片以及網路科技節目主持人CGP Gray的影片。他在Google上搜索了一下,想要找一些關於劇本寫作的科普影片,但什麼也沒找到。所以,Tucker決定自己製作。

2016年6月8日,由Tucker推出的「Lessons from the Screenplay」頻道上線,內含一個影片,名為《消失的愛人——不要小瞧劇作家》("Gone Girl—Don't Underestimate the Screenwriter. ")。在該影片中,Tucker解釋了為什麼劇本比你想像的更為重要這一觀點,深入剖析了Gillian Flynn在將小說改編為電影過程中使用的技巧。


Gone Girl—Don't Underestimate the Screenwriter / YouTube Video

他在影片中對電影的一些剪輯片段進行分析時,原版劇本中相應的台詞或者他自己的觀點陳述會以字幕形式出現在影片下方。

該影片一經推出,便廣受追捧,登上了Reddit子版塊r/movies首頁,最終又登上了Reddit首頁。該頻道推出一天之內便收穫了8000多名訂閱者,《消失的愛人》這一影片一周之內的觀看次數達到了20萬。

之後,Tucker發現自己成功躋身於YouTube一個日益壯大的行列之中,你可以把它稱之為YouTube電影學院(YouTube Film School),這一學院的「教職工」就是該平台上的創作者,他們投入大量時間幫助觀眾理解電影和電視背後的訊息和技巧所在。

YouTube上有大量的電影評論和影片剪輯,誠然各種隨意上傳的影片,質量和合法性都有待考證。但是那些優質的頻道能將電影作為一種藝術形式來展示,幫助觀眾理解為什麼一個片段或者一個攝影鏡頭的行動就能讓你感受到不同的呈現方式。


by Roger Ebert

美國傳奇影評人Roger Ebert去世之後,影評人Wesley Morris寫道,「Gene Siskel(與Ebert聯袂主持電視節目《Siskel & Ebert電影評論》)和Ebert灌輸給普通觀影人最重要的一點是洞察力。電影有一層表面,我們可以透過這一表面去挖掘深層的訊息。他們教會我們如何從其他方式去觀看電影。」

這一想法在YouTube電影學院可以說是無處所在,影片創作者要麼是自身就在電影界工作,要麼是熱衷於研究電影,還有一些則是狂熱的粉絲。

有些人提供得是一些電影拍攝技巧方面的訊息,有些人則是對你了解和熱愛的作品進行深刻的剖析。如果看的這些講解影片足夠多,你就會發現自己在看電影時會看到以前所忽略的一些訊息,你會學會怎樣去看電影,對所觀看的影片也會獲得更深入的了解。

教學計劃

說到 You Tube 電影學院就不得不提到電影剪輯師 Tony Zhou, 動畫師 Taylor Ramos 和幀影幀畫。Tony Zhou 和 Taylor Ramos 在 2014 年的時候創立了自己的頻道,當時 YouTube 上還很少有這種頻道。

其實,探討電影以及藝術內容的影片幾十年前就有了:Zhou 表示自己之所以開創電影影片頻道,靈感主要是來源於奧遜·威爾斯(Orson Welles)在 1973 年推出的紀錄片《贗品》(F for Fake),Zhou 稱之為「偉大的散文電影」。

除此之外,他們在網上也看過其他的一些散文電影,像 Kevin B. Lee 和 Matt Zoller Seitz 等,但都不是 Zhou 和 Ramos 想要的那種。

Zhou 表示,他們的計劃是「實現視覺和聽覺線索的高度集中,觀眾有時候是聽,有時候是看,所以你需要不停地從一個切換到另一個。」
之前太多的影片是靜態鏡頭,或者是螢幕上加文字旁白,這都不是他們想要的那種效果,「我們的影片是特殊設計的,你必須真正地去看。」

幀影幀畫是項大工程,每個影片都需要創作者在電腦前坐上十幾個小時,前後用幾周的時間才能完成。他們為適應 YouTube 內容 ID 系統要求,特意開發了一種方式,能夠自動將版權內容在網站上標注出來。

Zhou 和 Ramos 可以保證自己的做法符合合理使用相關法律法規的要求,但是 YouTube 的演演算法就有點棘手了。

但就像其他 YouTube 用戶一樣,他們也很快學了幾招。
「有些人會以半速上傳資料,然後使用工具加速播放,這樣看起來就跟正常的影片一樣了。」Zhou 回憶說,「我記得有一天在 YouTube 上看到一些剪輯影片,他們就直接把影片拿過來,水平翻轉,壓縮尺寸之後再上傳。」那樣也沒問題。

幀影幀畫的影片中沒有廣告,這也是使創作者免於版權糾紛所做出的又一個嘗試。但是很快,該頻道的粉絲就開始發問,他們應該通過怎樣的管道來表示他們對作品的支持。Ramos 和 Zhou 在 Patreon 眾籌網站上開設了一個帳戶,那時該網站剛剛創建,粉絲可以直接打錢給自己喜歡的創作者,以支持他們的工作。

最終有近 4000 名用戶註冊支持該頻道,每個影片累計能獲得 7310 美元的收入。從那時起,其他的影片創作者也開設了自己的 Patreon 帳號,有一些也開始製作讚助影片,以滿足日常開銷。

三年的時間里,Zhou 和 Ramos 為該頻道製作了 28 個影片,他們深入探討了 Michael Bay 獨特的 「貝炸流(Bayhem)」式導演風格,闡釋了為什麼 Edgar Wright 比其他導演更有趣,展示了 Martin Scorsese如何在電影中運用靜默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幀影幀畫影片是《David Fincher—And the Other Way is Wrong》,在該影片中,Zhou 用七分二十八秒的時間向觀眾闡釋了執導《社交網路》《七宗罪》《十二宮》在內的多部優秀電影的導演 David Fincher 在他的電影中對於鏡頭的運用方式。

在 Fincher 的電影中,他用十分穩定的鏡頭來傳達全知和命運,他運用鏡頭的方式巧妙地揭示出一段關係的本質或者透露出新的訊息。
影片中還介紹了他用到的鏡頭處理方式,不會用到的方式以及最後的結尾鏡頭。我本身就是 Fincher 電影的頭號影迷,但是在這七分鐘里,Zhou 教會我如何用一種全新的、更為複雜的視角去觀看 Fincher 的電影。

截止到十二月份,幀影幀畫已經停止更新。Ramos 和 Zhou 也在忙著其他的工作,不知道如何在 YouTube 系統約束範圍內繼續利用這一頻道做自己想做的東西。

所以他們花了半年的時間製作了一個告別影片,而後在 Medium 上公布了自己最後的「臨別感言」。「當我們開始在 YouTube 上做這個項目的時候,」Ramos 在其中寫道,「我們就給自己定了一個簡單的規則:如果我們不再享受製作影片的過程,那我們就不做了。然後某一天,我們醒了之後發現,確實是時候了。」

新學院

幸運的是,對於 YouTube 電影學院的粉絲來說,幀影幀畫為他們帶來了很多的啟發,推動他們繼續投身電影評論行業之中。這些人似乎都有一個共同的原型:電影學院的老手,通常是男性,他們或者在電影行業工作,或者對電影行業不再抱有幻想(有時二者兼備)。

他們對於電影製作的細節通常有自己的看法和態度。他們也喜歡製作和編輯的過程,並且將 YouTube 看作是公開探索問題的平台。Evan Puschak 開創了一個名為 Nerdwriter 的頻道,該頻道包羅萬象,從為什麼說《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囚徒》是哈利波特系列中最好的電影,到對 Donald Trump 言語模式的深度剖析。

Puschak 表示:「正是在創作影片的過程中,我才能理解更多,也學到更多。一般我只做那一周或者那個月讓我最感興趣的話題。」

從 Puschak 的歷程之中,我們其實也能看到其他 YouTube 電影學院創作者的歷程。Puschak 最近發布了一個關於 David Fincher 的影片(David Fincher 都快成了 YouTube 電影學院的最高典範了),起因在於他在 Netflix 上一口氣看完了他執導的《心靈獵人》(Mindhunter)之後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每次他環顧四周,都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他忽然置於 Fincher 的電影場景中一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帶著這樣的疑問,他產生了一個製作影片的想法。

Puschak 坐到了電腦前,手指放在暫停鍵上,重新開始觀看。
他說:「我就一幀一幀,一個鏡頭一個鏡頭那麼看」,來尋找其中的模式。
他注意到這種奇怪的事情不斷發生。「Fincher 是以一種特定的方式來行動鏡頭,」Puschak 解釋道,「他是在匹配演員的動作幅度。」當演員站起來的時候,鏡頭也跟著站起來。

當演員行動的時候,鏡頭也以同樣的步速、向著同樣的方向行動。這就像是作為觀眾的你化身為鏡頭一樣。Puschak 繼續說道:「你會開始覺得自己是跟他們在一起的,這就是 Fincher 的獨到之處。」

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Puschak 開始了影片製作過程中最耗時的部分:用 Fincher 那樣明察秋毫的眼睛,再次觀看他所製作的內容。(費時確是費時,但也樂在其中。)

有時候,他會通過 Final Cut 來觀看整部電影,這樣剪輯起來就更容易一些。他會反覆暫停,不斷倒回去重新觀看,一遍又一遍地看同一個鏡頭。

他說:「如果對於一部電影你想有更多的理解,那就控制播放時間,不斷回看,這樣會挖掘出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訊息。」

接下來就是類似於劇本寫作的工作。Puschak 表示通常他會先寫一半,然後開始剪輯影片,這樣他很快就會找到節奏,整個故事隨著剪輯時間線的進展會全部呈現在他面前。

在這一點上,Puschak 的說法聽上去比 Zhou 要容易一些,在 Zhou 看來,製作一個影片需要進行大量的思考,做大量的修改。

他和 Ramos 甚至有一個稱之為練習的步驟:他們會在記錄卡上寫下每一步要表述的觀點,然後由 Zhou 要根據記憶流暢地將要表述的內容複述給 Ramos。如果中間有停頓或者磕磕絆絆的情況發生,就從頭開始。

Zhou 表示,這樣做可以讓他們保持專註和投入。影片可能需要幾個周甚至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但是正如 Puschak 和 Tucker 一樣,Zhou 也表示自己非常享受製作影片的過程。

YouTube 電影學院越來越受歡迎,部分原因是觀眾喜歡看這些內容。想要更多地了解 Fincher?你可以通過《守望者》(kaptainkristian)挖掘他作品中「無形的細節」,或者是從《The Film Guy》中學到他很多的技巧。

這些影片為我們提供了很多新方式去觀看電影、電視或其他任何東西。你可能會越來越痴迷於簡訊在螢幕上的呈現方式這種問題,會了解為什麼一個鏡頭拉近的處理會如此重要,或者會意識到原來色彩處理方式可以完全改變你對一部電影的體驗。

YouTube 電影學院讓我們去了解為什麼道具很重要,為什麼一個經典鏡頭或者一次滑動變焦會作用於你的大腦,讓你感覺到一些東西。

Jason Kottke 是一位知名的博主,也是 YouTube 電影學院的粉絲,正是他發布的帖子讓我注意到了這其中許多的創作者。

他表示:「這些電影學院的創作者就好像是在說著這樣的宣言,『讓我來告訴你們,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想要對你的大腦做些什麼,告訴你們最直觀的感受』。」

無論你是自己想成為一名電影製片人,抑或只是想了解更多關於電影的訊息,了解為什麼電影如此重要,為什麼會讓你的大腦產生特定的反應,你都可以在 YouTube 電影學院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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